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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45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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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源藤介的事不脛而走,在瀞靈廷引起了軒然大|波。

一時間人人自危,隊友與隊友之間也彌漫著互不信任的情緒,且愈演愈烈。

我被隱秘機動隊“請”到二番隊隊舍,做客整整一個月,出來的時候已不成人形。

停職檢查,斬魄刀沒收,不許踏出瀞靈廷半步,恐怕,還要受到嚴密的監控吧。

我在認出自己的長官是假貨的時候,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拔刀,而是躲回家哭的行為,激怒了中央四十六室;而且我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為什麽只有我一人能夠辨別出真偽,直覺被認為不足為證;再加上我隱藏實力的事也讓他們不舒服,哪怕隊長浮竹十四郎極力為我擔保也無濟於事。

尤其我曾在卯之花烈的房裏開過卍解——治愈系的卍解也是卍解,更是令他們勃然大怒。

由此,等我的禁令解除,不知是猴年馬月。

真是,痛失戰友的情況下還要面對這種情況。政治,果然在哪兒都一樣。不過,沒把我關禁閉,或不由分說地一棒打死,應該慶幸才對。

我當然錯過了隊葬儀式,但被迫抽掉一大筒血的命運沒跑。因為中央四十六室下了命令:強制護庭十三隊的全體員工驗血,由此30多只披著死神皮的無間虛浮出水面,場面很是混亂,席官挑戰賽也被迫推後。

——打亂了藍染惣右介的計劃,我絕對上了黑名單,也不知他能容忍我到什麽時候,更不知他什麽時候來找我麻煩,又或許他已經找了我不知道……

嘛,任誰腦子上懸著一把不知何時掉落的鍘刀,心裏都不痛快吧。

現在的我,為佐源藤介掃過墓後,每天除了早中晚給浮竹十四郎例行做小周天,然後是大周天,其他時間要麽閉關訓練,要麽到處瞎晃,不見任何熟人。

清晨的雨乾堂。

“浮竹隊長,早安。”

“早安!上野君,你的斬魄刀。”浮竹十四郎遞上我的鬼宿。

我睜大眼,不可置信地接過,“謝謝隊長。”我家臭小鬼,沒想到那麽快就能回來,想死孤了!

[媽媽才臭小鬼,媽媽全家臭小鬼!]

罵來罵去還是罵自己,Ta怎麽可以那麽可愛呢!我的鬼宿……

[哼,原諒你了!]

別扭的孩子,不管怎樣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……

不可以哭,不能哭,可眼睛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,淚水撲哧撲哧往下掉,我忙掏出手帕捂鼻子,“對不起,隊長……”

“沒關系。這次上野君的斬魄刀的事,朽木家出了很大的力。”

朽木?他們竟然……

“上野君請放心,禁令的事,我們會再想辦法。”

我不由哽咽,“……謝謝。”

浮竹十四郎道:“看到上野君哭,我反倒放心了。”

我一怔。

“因為,上野君是凡事憋在心裏的類型,大家都很擔心。”

我忙擦幹凈眼淚鼻水,勉強一笑,“怎麽會,浮竹隊長,還有大家,為什麽?”

浮竹十四郎幽幽握著茶杯,“上野君一旦有心事,要麽笑得特別開朗,要麽做事的時候特別認真,像在用力逃避著什麽。——以為這樣就沒問題?”

我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
“最近也一樣,我知道你心裏難過,且自責,但在大家面前,什麽都不說,眼淚也沒流,真受不了的時候,就躲著不見人;一直這樣,很辛苦吧?”

我立刻垂頭,繼續捂鼻子。

“抱歉,不知不覺,說了讓上野君哭泣的話。不過,上野君是不是在獨自承受著什麽?”

我啞著聲音道:“嗨……最近,發生了很多事……”

等了好一會,浮竹十四郎安撫地輕輕一笑,“不方便說出來也沒關系,只是,上野君,難過的話,就盡情哭出來吧,沒人因此怪你的。”

我的眼淚掉得更兇。

“上野君,哭夠,連藤介的份一起,好好活下去吧。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。”

“……嗨,隊長……”雖然丟臉,但我還是趴在案幾上哭成淚人。

一陣風送來清爽的荷花香,浮竹十四郎的手輕輕搭在我肩上。

浮竹十四郎……很久以前就對他有好感。因為,在他眼裏,晚輩們好像無論如何都可以被縱容的樣子。

在十三番隊,如果說志波海燕是山,他就是海,寧靜祥和、包容一切的大海。

而且,他的雙魚理,是一對調皮可愛的孩童,也就是說,他有著一顆童心。

不是一個人,有人願意和你一起肆意揮灑喜怒哀樂……我所希望的人生,差不多正是如此吧。

浮竹隊長,謝謝你;藤介桑,是我對不起你,但是請你放心,你不會白死的,就算無法報仇,我也會去陪你。

藍染,惣右介!

·

受了朽木家如此大的恩惠,親自登門道謝自是少不了。

中午的太陽曬得人懶洋洋,我提著親手做的精美糕點,敲響了朽木宅大門,很快被請進內院。這次,和朽木夫婦坐在一棵櫻花樹下,看著櫻花飛舞。

不知是不是錯覺,空氣,比前幾次光臨的時候要輕松許多。

我萬分慎重地行禮,“謝謝朽木副隊長和緋真夫人,若非你們,我的斬魄刀不可能那麽快回來。”

朽木白哉依舊面癱,但態度明顯柔和了許多,“不客氣。”

朽木緋真道:“是我們該道謝。托上野桑的福,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,天氣好的時候,還可以出來走走,曬曬太陽。”

“很高興看到緋真夫人貴體安康。”看來,我的努力沒白費,真好。

“我和白哉大人約好,等身體徹底好轉,就要個孩子。”

小白哉小緋真?我眼一亮,“一定是健康可愛又聰明的寶寶。”

“承上野桑吉言。”朽木緋真欣慰地笑,看了朽木白哉一眼,眉目間滿溢幸福,“前段時間,我和白哉大人,說開了許多事。”

“嗨!……?”朽木緋真要和我說私房話?

“我一直認為自己很愛白哉大人,可除了拖累,什麽也做不了。”

朽木白哉握住朽木緋真纖柔的手,“沒那回事。是我看著你的身體一天天虛弱,能夠為你做的卻太少。”

朽木緋真笑得柔美動人,“不,白哉大人為我付出了很多,我很高興,也很感激。謝謝,白哉大人。”

“不用道謝,那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朽木緋真慎重轉向我,“也謝謝上野桑一直以來的關照。”

我忙客套。

朽木緋真道:“對不起,我知道最近,在上野桑身上發生了許多事,但我的幸福和你分不開,所以,希望能夠將自己幸福的心情傳達給你。”

朽木白哉道:“有什麽需要,盡管說。”

“謝謝,朽木副隊長,緋真夫人。”這兩娃,恩愛又客氣,我認為自己已經夠入鄉隨俗,可看到他們,才深覺自己馬達馬達達內。

“上野桑,我們是不是太客氣,讓你不自在?也是我不好,要你聽我嘮叨。”

我立刻俯身行禮,“不,沒那回事。”這裏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喲……“事實上朽木副隊長和緋真夫人,不應為自己不夠愛對方而自責。因為在我看來,不是不夠愛,而是太愛。”

二人的眸子透出疑惑。

我斟酌片刻,道:“人的精力始終有限,當我們過於執著某事的時候,是分不出多少精力來顧及其他的。就像決鬥一樣,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對手身上,就算知道有熟人來了,也顧不上。在我剛魂葬來到屍魂界的時候,就對朽木副隊長和緋真夫人童話一樣的愛情略有耳聞,當時並沒有實感,直到親眼見過才知道,你們的愛情傳為整個瀞靈廷佳話的最重要原因:非常非常,關心對方,善於為對方著想;緋真夫人和我說話的時候,朽木副隊長也在一旁耐心聽著,真的很伉儷情深。”

朽木緋真有點不好意思,“哪裏,讓上野桑看笑話了。”

朽木白哉道:“上野好像特別喜歡舉例。”

“……嗨!失禮了。”因為比起說教,舉例更容易被接受。看,你們不都聽進去了嗎?

朽木緋真溫婉笑笑,“不過,很形象。聶,白哉大人?”

朽木白哉輕點頭,“當一個人過於執著某事,無法分出精力來顧及其他的時候,需要身邊朋友的提點。”微不可察地輕輕一笑,“上野,你和海燕,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”

“……嗨?”

朽木緋真忙微微笑著補充道:“白哉大人的意思是,日後,歡迎上野桑常到朽木宅來。”

也就是說,我和海燕少年一樣,混成了他們的朋友?

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,為什麽不說清楚啊?

作者有話要說:海一樣的竹子和他的雙魚理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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